看见他半夜起身,凝望着窗纸上摇曳的梅影,静静愁叹;
又看见他凝视着妻子熟睡的眉宇,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渐渐地,他回家越来越少,回家时身上的酒味也越来越重,一言不发,倒头就睡。
沈乐眼睁睁地看着佩兰从关心到担忧,从担忧到哀伤,再从哀伤到愤怒。
终于有一天,丈夫后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到佩兰晨起梳洗完毕还没醒过来。
佩兰忍无可忍,奋力端了一盆冷水泼在他头上,把他硬生生泼醒:
“咳、咳咳!你干什么!我差点给你呛死!”
作丈夫的满头满脸都是水,咳了好半天,好容易才喘匀了气。一抹脸,睁开眼睛,就看到妻子满脸泪痕:
“你最近在干什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天天喝酒,天天醉醺醺的,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她抱起铜镜,逼到丈夫脸前,让他仔仔细细看个清楚。然后,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往下一摔!
“佩兰!”
丈夫猛然从床上弹起。来不及吵架,甚至来不及捡起地上的铜镜碎片,光着脚跳下地面,先抱住了妻子:
“你别动!别动!当心碎片划伤你!”
“放开我!”佩兰呜呜咽咽,在他怀里不断挣扎。一边哭,一边说,哭得气噎声堵,说得字字扎心: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进步青年,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个愿意为中国的未来奉献的人。
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靖安!我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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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