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平整;
然后,把这个工作重复一遍,再重复一遍,再再重复一遍。
等漆面高度几乎和原本位置齐平,粘螺钿,涂漆,打磨;再涂漆,再打磨;反复打磨之后,涂清漆,揩清,推光……
那把破旧的、残损的,磕磕碰碰,身上有不少伤口的木梳,变得优雅华丽,光彩焕然。
除了梳齿部位,还是少了那么一根,沈乐暂时没想好该怎么修补之外,整把木梳,已经变得和全新的一样。
“终于修好了……下面,就是最后一步……”
沈乐用满意的目光,把小木梳翻来覆去,观察了几个来回。然后,他运用灵眼,开始引导小木梳上的气息,一点一点浸染新补上的部位:
这工作并不容易。木梳上的气息,格外复杂,层层叠叠,互相交织,却并不融合在一起;
沈乐既要引导这些气息流动过去,又要让它们保持原来的比例、原来的交织方式,每移动一点,都要格外小心翼翼。
力量不能用得大了,大了,会把这些气息“压扁”、“搓歪”;
也不能用得小了,用得小了,这些气息在原地恋恋不舍,根本不搭理他……
而且,小木梳只是一套组件的一部分,它的力量,它的灵智,都处于一个非常低的水平。
像之前的小油灯,玩偶柜,它们都能配合沈乐的引导,让气息流动到一个让它们觉得舒服的位置。可是,这把小木梳,它不会……
力量大了小了,歪了倒了,万般全靠沈乐。
漆面和螺钿需要的气息还不一样,转角处的弧度也不一样,新补上去的地方,深深浅浅,都要沈乐控制……
沈乐几乎把心神耗干、熬尽,这才把这个小木梳的气息调理匀称。这样的努力也并不是没有回报:
气息调理完毕的那一刻,沈乐握住梳子的手上,传来一股温柔缱绻,让人喜悦宁和的气息。
恍惚中,沈乐仿佛听到了一首歌谣: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
歌声并不算动听,什么柔婉,清丽,明媚,压根儿连边都挨不上,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