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应天市十年发展规划。我让你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王文兵的后背已经湿透,西装布料黏在真皮沙发上。
他偷瞄着副市长保养得宜的手——那双手正悠闲地把玩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腕表表盘在宫灯照射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可是何市长”王文兵声音发紧,“杨局长那边”
“杨国兵同志最近身体不太好。”
何承怒突然倾身向前,佛珠“啪”地拍在茶几上。
他伸手为王文兵续茶,滚水冲入杯中的声响让后者肩膀一颤:
“组织上考虑让他专心养病,虞美人项目,他不会参与,你放心大胆的去做?”
王文兵瞳孔骤缩,茶水溅在定制西裤上也不敢擦拭。
他僵硬地点头:“我我明白了。”
待包厢门重新关上,何承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虞美人项目的灯光在远处如血般刺目。
玻璃倒影中,他看见自己扯松了领带,露出个狰狞的表情:
“许建华,你真一位能翻天不成?”
他突然将佛珠狠狠砸向玻璃,珠子在地毯上四散奔逃,
“这次我要你跪着给我当替罪羊!”
另一边,许建华与虞美人负责人谢浩川并肩站立,低声讨论着强木的事宜。
许建华站在窗前,夜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却似乎无法拂去他眉宇间的阴郁。
他缓缓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在昏暗中跳跃,映照出他冷峻而沉思的侧脸。
“许主任,要不要我再去查查城建集团的账目?”
谢浩川低声问道,手指在桌面上不安地轻敲,透露出内心的焦虑。
许建华深吸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袅袅升起:“不用,陈天成既然敢和何承怒勾结,账目肯定早就处理得一干二净了。”
他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现在,我们得耐心等待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可是,政府拨款给城建集团被卡住了,我们公司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根本不够虞美人项目覆盖整个应天市的装潢!”谢浩川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