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他身上打量审视了他许久。
王行说起这事，是想给杨枫提个醒。
提那么一嘴，也就罢了。
他觉得那些人是白费功夫，打听这些十有八九就是为了招揽杨枫，在此前先探个底。
他不说自己有多了解杨枫，单凭这半年来他所看到的，就觉着杨枫不像是会加入世家的人，随性洒脱，不愿受其他限制。
“最近还有一件怪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王行捧起热茶，咂吧一下嘴：“就在烨城，一个叫三谷村的地方，有人称自己见到了龙。”
“昨天我听人说起过。”杨枫道：“难道还真的有龙？”
《云海界奇珍录》中，没有关于龙的记载，唯有九阶蛟，可渡劫飞升。
王行表情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龙倒是没有，但有其他的。”
三谷村是凡人生活的村子，这些人没有灵根无法修炼，所接触到的消息闭塞。
有人在山林中见水面突然起白雾，雾气中有光影翻腾，而后凭空消失，便以为是水中神灵，当即叩拜不已，传出去便成了此地有水神庇佑。
有人突见古树下金光闪烁，地面飞沙走石，树叶沙沙作响，便观其金光形态，若是飘逸如长龙便是真龙出世，若是金光灿若浴火重生便是凤翔九天，是龙是凤，皆看其光影如何变化。
但如果水面起的是黑雾，林中黑气涌动，便成了水鬼闹事，妖怪横生，需请道长前来，收服这些作恶精怪。
实则，有无金光，起白雾还是黑雾，还真跟精怪有无作恶有点关系。
若是这精怪生出灵智，从不作恶，吸收天地精华修炼，吐纳之气自然是白，但若是其吸收人之精血修炼，染上浊气，在外看来便是一团黑雾了。
混迹在凡俗界的精怪，修为低，那些地方灵气稀薄，但凡修为高些有能力离开此地，都会前往灵气充裕之地。
所以这些凡人村镇传出来的消息，很少传到各大宗门，在当地就被小门派弟子给解决了。
“不是龙，是五阶蚯蚓。”
“哈？”杨枫险些一口水喷出来：“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