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士点点头,道:“大战在即,迎敌之策反悬而未决,实不利用兵,因此特来与陛下商议,早定决策。”
巴拉赫姆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大流士毅然道:“若为财物,尚可忍耐;若为国土,则断无相让之理。”
巴拉赫姆道:“将军之意是要与大虞决一死战?”
大流士道:“不错。”
巴拉赫姆叹道:“大虞兵精粮足,蒙古异军突起,二者皆不可小瞧也,若同时与此二国交战,只怕国力难以久持。”
大流士一惊,暗道:今日决议时陛下看似波澜不惊,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没想到心中仍是大有疑虑,果然被他说中了。
大流士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道散漫落魄的身影。
那是最近投奔于他的一名浪客。
今日去而复返也全是因为此人早已看透了陛下心中的疑虑。
大流士内心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
“非也,遥想昔日我波斯立国之初,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同时应付过八线作战,何况今日乎?”
“且东境早已布下重兵,早前之所以对韩信多番忍耐也不过是不想同时招惹两尊庞然大物罢了。”
“若真要打,以我国力之强盛,陛下之英明,大可同时支撑两线作战,又有何虑也?”
巴拉赫姆道:“将军所言固然有理,但…那终究是大虞和蒙古啊。”
“我等与其中之一单独交战也不敢说必胜,何况以一敌二?”
大虞威名在外那是不必说了。
蒙古早先名声不显。
可这几月来与波斯大军交战简直是出乎意料的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不由他不忌惮。
大流士笑道:“我军固然有两面作战之危局,但无论是蒙古亦或大虞又何尝没有边境之患”
“大虞远征东瀛,胜负难料;蒙古更是孤军深入罗莎国腹地。”
“此二国边患未平便敢贸然与我波斯开战,只要我等高筑壁垒、上下一心,以我观之不出半年,局势必有变化。”
“而且…”
大流士突然欲言又止,停下不说。
巴拉赫姆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