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处,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悄悄道:“昨夜陈大将军被召进宫中,皇上问他何物失窃,他竟说是他娘留的遗物。我爹说陈大将军此举分明是欺君罔上,皇上心中定也知晓,但并未深究,倒是陈国公拖着伤体过来,将他教训了一顿。”
这次,王、林二人有了反应,对视一眼后,皆侧头望着他。
张凉川见状,向他俩凑近,并说得愈发起劲:“昨夜镇北将军离开的早,并不知晓后续。陈国公在皇上面前长跪不起,老泪纵横,说愧对先皇,求皇上收回御赐金鞭,饶恕陈大将军一命。皇上他……竟然应允了。”
言罢,他便抛了一个“你们应该懂得”的媚眼。
王、林二人顿感恶寒地收回目光,快速交流完眼神,便再次若无其事的罚站。
张凉川迟迟未得到附和,让他分享大瓜的心痒意难耐,只好主动发问:“王兄,林兄,依你们看,陈大将军到底犯了何事,竟要陈国公去保他性命?”
离他最近的王诚,眼里划过无奈,转过头,对他低声道:“凉川弟,你有这闲心去揣测他人所犯何事,怎不去告诫一下你大哥。”
“这磨勘期满,也需等到正月才能回京述职。你大哥这般急不可耐,放下地方政务归京,小心被督察司的人知晓,上报给皇上,判你大哥流放三千里。”
“亦或是政绩过人,朝觐考察评定为差等,从此只能当个闲暇的芝麻小官。”
张凉川:=( ),此人是如何知晓的,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青年的脸上血色褪尽,脑子更是被搅成一团浆糊,无法理清头绪,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泄的密。
恰在此刻,监院连辰寻到此处。
他神色复杂地扫视着三人,长叹一声,便对林玉瓒说道:“林玉瓒,方才我姐传信于我,说你要替乐安郡主代罚,可有此事?”
林玉瓒赶忙放下竹囊,拱手回复道:“监院,确有此事,学生今早拜访友人,耽搁了时辰,使得小女去迟了,学生之错自然由学生受罚。”
连辰闻此,欣赏之色溢于言表,他抚着胡须点点头,赞道:“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你是个好父亲,只是年纪尚轻,处事还不够周全。”
接着,他沉吟片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