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对头低沉的声音:“那日裴逸被卖货郎拐走,我在墙根处发现一双脚印,亦在屋内见到湿泥,当时我以为是卖货郎走至此处,如今想来怕是另有隐情。”
王诚略有所悟,眼中划过一道沉思,“你怀疑林家村之事,老三也参与其中。”
林玉瓒侧眸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脸色也逐渐冷峻,“有些事经不起推敲,以前我身陷囹圄,看不清,如今细细想来也不无可能,你可还记得他曾说过躲去了山上,亲眼目睹官兵封村,火烧三日。当时村里瘟病横行,躲在山上的人必定不止他一个,其他人又去了何处。”
王诚细细想着前世,也发现蹊跷:“我那时在县城为你奔走,遇着老三时,虽在破庙,但此人身上衣衫完好,只些许脏污。”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疑虑,并迅速转变成笃定。
林玉瓒不由攥紧拳头,狠狠砸向车壁,眼中满是阴鸷。
王诚无奈地摇摇头,并在他砸过的地方,心疼地抚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我这车租的,若是有损,可得赔银子。”
林玉瓒:……
随后,王诚掀开车帘,继续望向乐安小面,隐隐约约瞧见老三得意的嘴脸,便嫌弃地睨着老对头,说道:“行了,断没有将未发生之事算到他人头上的道理,你眼瞎心盲自食恶果,怪得了谁。”
林玉瓒向来清醒,只恨此刻为何不糊涂一些,将如今的老三看成前世的老三一样对付。
他盛怒的身躯,渐渐颓然,最后无力地背对着王诚,嘴里不忘回怼道:“你有何资格说我,你还不是如此。”
王诚:……
车帘被猛地放下,隔绝所有视线,但马车摇晃的弧度依旧能瞧出里头人的愤怒。
“顺安倒是看得透彻,既如此,大舅兄今日好好教你“检点”二字如何写,免得你在外总瞧向不该瞧之人,将来把正妻都忘却。”
“不是,王舒志你疯了不是,我何时在外看女人了?我今日不是与你一块,就是在哄晴姐儿。”
“……”
马夫郑老头回首,瞅了瞅翻出云浪的车帷,便惬意地仰望天空——嗯,今日日头不错,确实适合出行!
老三郑源的吆喝声一直未停止,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