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哈素往前一凑,骂骂咧咧地说道:“就你们他妈这样的,还混社会呐,撂倒一个,这俩也都完蛋玩意儿了,我操。你妈的,我告诉你们一声,我叫哈素,记住了,我是从哈尔滨来的,我兄弟是金大勋。”
每次哈素说这话的时候,说实话,金大勋心里头都不得劲儿,心想着:“你说你是我哥们儿,你是我朋友,那没毛病,是我把你哈素从哈尔滨找过来的,我他妈还带着百十来号兄弟,你这逼装得有点大了,这可有点过分了。”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金大勋这哥们儿也算是个爷们儿,能屈能伸的,就这么忍了。
哈素那家伙是越来越张狂,往前凑了凑,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给我记住了,一会儿告诉曹大海一声,现在这他妈就是游戏刚开始,从今天起,只要是曹大海的场子,我他妈见一个砸一个,你可给我记好了,一直得把他从延吉给打出去为止,以后在延吉,只能有我哈素,没有曹大海,听没听见,你妈的,这朝鲜族聚居的地儿,你们跑这儿来嘚瑟来了。”
临要走的时候,这帮兄弟把五连子往上一拿,七连子一举,照着屋里头就开始搂火,什么天花板,落地玻璃,还有那饭店大堂挂着的大吊灯,就连吧台摆着的那个老大个儿的浴缸,那都没放过。
就他们那枪法,砰砰砰的,打得那是稀巴烂呐,咣咣的一顿崩。完事儿后,这帮人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曹大海这伙人,正领着自己的兄弟海涛、明虎往医院赶呢,这时候电话就响了,曹大海一接,就听那边喊:“哥,我是春雷。”
曹大海赶忙问:“你这嘎达啥动静啊?”
江春雷在那头带着哭腔喊道:“哥,你赶紧领兄弟过来呀,咱家那场子让人给掀了,让人给砸了,快点过来吧,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我这胳膊,哎呦,胳膊好像废啦!。”
曹大海一听,气得牙根直痒痒,扯着嗓子问:“是不是金大勋?是不是金大勋那犊子?
对!金大勋来了,还有个叫啥鸡巴哈素的,说是哈尔滨的,还让我给你带个话呢,说以后延吉不让咱待了,只要咱在这儿,就一个一个砸咱的买卖。”
“行了,你赶紧上医院,还能动不?”
江春雷回道:“能动大哥,我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