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你们一家子真好啊
秦京茹想上前,被许大茂一把拉住。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
是不是太狠心了?秦京茹小声问。
许大茂搂住秦京茹:你忘了守业手疼得晚上睡不着一直哭吗?咱家之前丢的钱也是他偷的,只是我没证据?他拉着秦京茹的手,咱们得为自己和儿子想想。
秦京茹靠在他肩上,轻轻点头。里屋传来守业转头看着两人,高兴地叫着:“爸爸、妈妈快来陪我玩。”
门外,秦淮茹站在楼道里,手扶着墙才没滑下去。她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像是所有的光都被吸走了。楼下传来孩子们跳皮筋的歌声,欢快得刺耳。
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秦淮茹慢慢走回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八百块八百块这个数字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像只赶不走的苍蝇,她呆坐在里屋地炕上。
小当的手在秦淮茹眼前晃了晃:妈?吃饭了。
秦淮茹猛地回神,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贾张氏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回来,否则早就嚷嚷着秦淮茹让她去做饭了。屋里没点灯,小当的轮廓在暮色中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
哦好。秦淮茹机械地应着,双腿发麻地从炕上挪下来。
饭桌上还是两个素菜一盘二和面馒头,每人面前一碗米汤。槐花已经乖乖坐好,正用筷子数着粥里的米粒。小当给母亲挑了碗稠些的,自己那碗能照见人影。
妈,您多吃点。小当把咸菜往秦淮茹面前推了推,医生说要补充营养。
秦淮茹盯着女儿的手——那双本该拿笔的手,现在布满茧子。小当才十五岁,就已经像个老练的主妇般操持着这个破败的家。
小当秦淮茹突然开口,你想不想去厂里上班?
小当筷子一顿:不是说等明年初中毕业吗?
临时工工资虽然低些。秦淮茹声音发干,那边我认识人。
槐花抬起头:姐要去上班?那我一个人上学?
小当没有立即回答。她仔细打量着母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