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兜是空的。
秦淮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疯了一样把身上所有口袋都翻出来,连鞋垫都掀开了——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趴在地上先把院子找了一遍,然后又按原路翻墙把刚才跑过的路又找了一遍。巷子里只有几个烂菜叶和碎砖头,哪还有钱的影子?
天渐渐亮了。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走出巷子,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七百六十块啊!那是棒梗的救命钱!她突然想起被撞的那一下,肯定是那时候
秦淮茹推开四合院大门时,天已大亮。她满身尘土,裤腿沾着巷子里的泥水,头发里还挂着几根枯草。正在院里晒被子的贾张氏一抬头,张嘴就要骂,却在看清儿媳脸色时愣住了。
你贾张氏举着晾衣杆的手悬在半空,你这是钻哪个耗子洞去了?
秦淮茹眼神空洞地穿过院子,对婆婆的话毫无反应。她走路的样子很怪,像是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撞到晾衣绳。
贾张氏心里突然发毛。她见过秦淮茹哭闹撒泼,见过她装可怜扮委屈,却从没见过这副模样——脸色灰白得像糊窗户的纸,嘴唇上全是咬出的血印子,最吓人的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一点活气。
喂!贾张氏壮着胆子拦住去路,问你话呢!
秦淮茹缓缓抬头,目光却像穿透了贾张氏,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她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绕过婆婆往屋里走。
贾张氏下意识退了一步。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往常要是敢这么拦着,秦淮茹早该又哭又闹地诉苦了。她犹豫片刻,跟了上去:你你把话说清楚
屋里,小当正给槐花梳头。看见母亲这副模样进来,两个孩子都吓呆了。
妈?小当手里的木梳掉在地上。
秦淮茹谁也没理,径直走到炕边,像截被砍倒的木头般直挺挺倒了下去。她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只有后背微微的起伏证明还活着。
贾张氏追进来,看见秦淮茹脏兮兮的身子直接压在干净的被褥上,顿时又来了火气:作死啊!脏成什么样的衣服也不脱就上炕!她伸手去拽秦淮茹的胳膊,起来!洗洗再
她的手刚碰到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