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券,甚至
站住。
一个戴红袖标的老头突然从墙后闪出来,拦住秦淮茹的去路:干什么的?
秦淮茹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我找亲戚
老头上下打量她:第一次来?
见秦淮茹点头,老头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两毛钱引路费。
秦淮茹慌忙掏钱,手指碰到金条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老头收了钱,转身带她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排破败的平房前:进去左手第三间,别说是我带的。
平房里光线昏暗,十几个男女分散站着,没人说话,交易全凭眼神和手势。秦淮茹刚进门,就有人凑过来低声问:有什么货?
我秦淮茹紧张得舌头打结,我想问问
新来的?一个穿劳动布工装的中年女人拉住她,跟我来。
女人带她到角落,掀开衣角露出半块上海牌手表:七成新,一百二。
秦淮茹摇摇头,四下张望,终于鼓起勇气对一个穿着比较体面的老者小声说:我我有黄货
老者的眼睛立刻亮了,示意她跟上。穿过两道布帘,他们来到里间。这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桌上摆着天平和小秤。
拿出来看看。老者关上门。
秦淮茹的手抖得像筛糠,好不容易才从暗袋里摸出一根金条。老者接过来,先掂了掂,又用牙齿轻轻一咬,最后拿出个小瓶子滴了滴液体在上面。
成色不错。老者眯起眼,哪来的?
祖祖传的秦淮茹声音发虚。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现在风声紧,这玩意不好出。一根我最多给三百八。
秦淮茹瞪大眼睛——两根加起来也不到八百,还不够李怀德说的数目。这可是她最后的家底啊!
能能不能再多点?她哀求道,我儿子等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