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量,吓得麻丫一哆嗦,我这胳膊是为谁折的?喝口茶都不行?
正说着,铁牛扛着麻袋从院外走过,听见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他只是狠狠瞪了棒梗一眼,竟没像往常一样出声训斥。
棒梗心里冷笑。自从知青办来调查过后,李家父子明显收敛了许多。特别是李队长,现在跟他说话都带着三分客气,生怕他再去告状。
我爹说麻丫怯生生地开口,场院的活
不去!棒梗打断她,没看见我胳膊还打着石膏?他故意晃了晃那截裹着厚厚石膏的右臂,医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还早着呢!
麻丫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进屋。棒梗眯着眼看她瘦削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愧疚。这半年来受的罪,他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树上的鸟儿叫得人心烦。棒梗掐灭烟头,用左手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信纸——这是前天用左手写给母亲秦淮茹的信。信上详细描述了自己在乡下如何被虐待,如何被打成重伤,最后委婉提到听说有的知青能因病返城
贾梗!李队长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棒梗迅速把信塞回兜里,懒洋洋地转过头。
李队长背着双手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的烟头,眉头跳了跳但没说什么:伤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