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侧脸被灶火映得通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棒梗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想起自己母亲秦淮茹——那个为了养活他们兄妹三人,在轧钢厂干最累的活,回家还要不停洗衣服的女人。他曾经发誓绝不让自己的女人吃苦,可过去、现在
麻丫。棒梗撩开门帘,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来看着药罐,你歇会儿吧。
麻丫吓了一跳,差点从小板凳上跌下来:你咋起来了?快回去躺着!
我好多了。棒梗走过去,笨拙地从她背上解下柳絮。小女婴睡得正香,被挪动时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麻丫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你你真的没事了?
棒梗抱着女儿坐在灶前,看着药罐里冒出的热气:嗯。明天明天我就跟大哥他们下地。
麻丫的眼睛瞪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真的。棒梗低头看着女儿的小脸,不敢抬头看麻丫的表情,我我以后好好干活,对你们娘俩好点,咱们好好过日子,过好日子。
麻丫突然转过身去,肩膀微微发抖。棒梗知道她在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僵硬地拍着怀里的柳絮。
那天晚上,棒梗主动帮麻丫挑了水,还笨手笨脚地试着哄哭闹的柳絮睡觉。麻丫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既惊讶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没等铁牛来叫门,棒梗就自己起来了。他穿好衣服,把昨天剩下的玉米饼子热了热,就着凉水吃了两个。
你今天真要下地?麻丫抱着柳絮,不确定地问。
棒梗点点头:嗯。你在家看好柳絮,别太累着。
铁牛三兄弟看到棒梗主动等在门口时,表情活像见了鬼。铁栓甚至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额头:不烧了?
好了。棒梗低着头说,今天干啥活?
三兄弟交换了个眼神,铁牛哼了一声:去南坡锄草。你要是撑不住就说,别又装病。
南坡的玉米已经长到齐腰高,绿油油的一片。棒梗分到一垄地,学着铁柱的样子弯下腰,把玉米苗周围的杂草连根锄起。太阳渐渐升高,汗水顺着他的脊梁往下淌,但他咬着牙没停下。
哟,这贾梗今天转性了?路过的村民王老五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