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还要再和贾张氏掰扯,于莉和雨水两人一起把他给拉回了屋。
于莉把傻柱按在椅子上,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柱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贾张氏撒泼又不是头一回,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再说贾家的事,咱们平时不都懒得掺和吗?
傻柱攥着茶杯的手直发抖,茶水溅出来烫红了手背都没察觉。雨水蹲下身,轻轻掰开哥哥紧握的拳头:哥,一大妈会没事的
你们不懂!傻柱突然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声音哑得厉害,当年爹跟白寡妇跑了之后 院里人都说闲话,说何家要完了,说我和雨水迟早得饿死。
他猛地哽住,眼眶通红。屋外,三大爷训斥贾张氏的声音隐约传来。
那时候雨水才这么高,傻柱比划着桌腿的位置,喉结滚动,我白天在食堂当学徒,晚上接私活,根本顾不上她。一大妈就天天来。傻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早上给雨水梳头,中午给她做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一回我下班回来,看见一大妈蹲在咱家门口补雨水的裤子,那时候她腰都不太好了,还一针一线地缝
雨水突然红了眼眶:哥,我记得那次是体育课摔破的。
要不是一大妈,傻柱猛地抬头,眼睛发红,我哪能安心在食堂干活?雨水哪能好好上学?他重重放下茶杯,现在贾张氏这么欺负一大妈,我能看着不管?
于莉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傻柱和一大爷特别不对付,都不愿搭理对方,后来还是一大爷先低头加上自己劝着,两家才慢慢又重回旧好。而且后来一大妈也是天天帮自己照顾六一和七一,就跟带自己孙子一样尽心尽力。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大妈啊。
雨水早已哭成了泪人。她记得更清楚——小时候每次被胡同里的孩子骂没爹的野种,都是一大妈把她搂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掌擦她的眼泪;有一年冬天特别冷,自己发高烧,是一大妈连夜背着自己去诊所;自己第一次来月事,吓得直哭,是一大妈手把手教自己缝月经带
甚至她和周启生结婚时,一大妈还偷偷塞给她一对金耳环,说是给的嫁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于莉轻轻握住傻柱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全是汗。
窗外,贾张氏的骂声还在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