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他们日后再敢在外面惹事生非,必打到他们装进盒子里送回国去,顺带一并训戒馆里所有的旁观者,在镇子上游逛是必要的,但不能惹事!从这件事来看,这么多所谓武士浪人进入徐家湾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天夜晚,徐家湾山城的夜空宁静一遍,除了沿海边建的一两条街道还传出些笙歌声色的残喘,依山而上的镇子在稀星弱月下就像一遍坟葬岗,一块块上了年月的高大屋墙在黑夜下透出墓碑般的灰青,比夜色更要沉的密麻的青瓦屋顶更似坟墓,在里面安然沉睡的人们那料到这样宁静的夜晚很快会被轰得粉碎。
徐家宅院里,徐三晚还在花园里偷偷把弄手上的盒子炮,前两天他偷偷到山上的偏僻处打了两枪,还以为没人听见枪声,偏偏被巡逻的守军发现,被追了两个山头,差点逼到他跳海,躲在一草丛窝里才逃过一劫。
这下他坐花棚架下长椅上,忽然想起那夜晚和那女子背靠背坐在长椅上聊天的情景,他努力想记起那晚他们说过的话,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由得悲哀的问自己一句,她葬在了那里呢?也是不知道的,忽然听见那边小菜园的墙根边一声物体落地的脆响,声音虽轻,但夜静下还是听得很清楚。
三晚转身站起来看向那边,发现是个人影从那里站起来,他紧张的提枪指去,喝道:“谁?”很明显那人是翻墙进来的。
“小弟,别声张,是我,你广来哥。”那人小心轻脚的迎着三晚走来。
“广来哥,怎么是你?”三晚的声音带着喜悦,他早晚盼着的人终于来了,但转念间,他把手上的枪藏到身后裤腰处,就怕这么好的枪会被人友善缴去。
“不但我来,你姐还在外面呢,还有我们的同志,去开偏门。”
偏门打开,一队近十人鱼贯而入,穿着都不外显得土旧,风尘扑扑的,令他意外的是有的人身上还背着枪,显然他们要有什么行动。
走在后面是两个女的,都不外的土布长衫长裤戴着草织的帽子,其中一个还背着支枪管上包着绵布的毛瑟枪,最后面一个进了门顺带把门关上,问三晚道:“小弟,咱爹娘睡了吗?”
“娘整天躺床上,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爹还在宗祠堂,他早晚都在闹不明白咱家为落到今儿这般境地,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