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庆幸,苏谨言如游龙般逃蹿。
绕山而逃。
苏谨言不敢远逃,南宫重不知所踪,他不会独自逃走。
即使妖王战力强悍。
他绝不会独逃。
亦不敢逃回原地,恐波及南宫重。
凤凰木困住了他,亦是困住了南宫重。
运气太好了,竟撞上了妖王。
王即王,王是唯一。
妖物领地意识强悍,此百万里之遥不会再有第二个妖王。
这值得庆幸。
引妖王而行。
一味逃蹿,亦不可取。
此时唯有逃离,无可选择。
“小子,敢欺姥姥孙女,你这眼力见可不好。”
瞬时顿然。
妖王开口,苏谨言想回口,却不知如何启语。
冤枉,这太过冤枉,比窦娥还冤。
解释有个鸟用,垂头不够大,没人听你话。
苏谨言不想浪费口水费精力。
打不过,言不启,逃呗。
脚力跟不过楠木藤草快,后背再次受了楠木藤草一击,憋不住上涌的气血,唇角溢出血来,随之喷了一口,鲜红飞溅。
好在,受了一击,又离楠木藤草更远。
“小子,你逃吧,你逃也是白费力气。”妖王嘻嘻笑道:“方圆千万里已被姥姥锁定,你可往哪儿逃?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苏谨言可回答不了妖王。他咬紧牙关无法开口,肉身裂纹不似裂纹,如似沟壑,坑坑洼洼。血红染透了衣服,衣红如玫瑰,他似一个血人,身体的疼痛感差点令他晕厥过去。
这并不算什么,妖王对他神魂的攻击才是最令他难受的。
好在他神魂强大,并非只有挨揍的份。
逃不出去,所以不逃远。不逃,束手就擒,他可不干,傻瓜才如此,苏谨言不认为他是傻瓜。
最多是呆瓜——木头呆瓜,锯了嘴的葫芦娃。
没有注定的事,一切皆有可能。
苏谨言若是认命,相信他逃不走,不拼力反争,他就不会走到今时。
早就夭折了。
修行之路未知险境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