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之后忽而伸手抚上他的脸。
费雷斯忽而定在原地，有些茫然的望着两人。
米迦勒垂眸看着工藤新一，任由他将手覆在自己脸上，用大拇指细细帮他擦掉脸上细微的血渍。
会场的光线十分昏暗。
米迦勒知道，在看不清脸的情况下，工藤新一又借此把他当成费雷斯了。
不过那也没关系，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前辈，脸上的血下次一定要记得擦掉。”工藤新一收了手，照样露出一个标准假笑。
他这些年将身为一个杀手的假笑练得几乎毫无破绽，因此在笑的时候，根本没有人会把他与撒旦组织冷酷无情的利维坦联系在一起。
这种笑容当然是假的，但是表演到位，也可以是真的。
米迦勒不管工藤新一对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只要表演到位，他也可以当成是真的。
工藤新一对他也是一样，他从来就没有希望米迦勒能给他什么回应，只要米迦勒长得像费雷斯，在他面前当一个活着的人型替身，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他当然也不用深究米迦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费雷斯站在距离他们几步的地方隐匿在人群与黑暗中看着他们，工藤新一仰着头不知道在和那个人说什么，随后没过一会儿，那个男人又转身离场消失在了黑暗中。
费雷斯望着工藤新一，他一只手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就像是堆满了干柴的小屋子忽而遇到了一点火星，快要燃烧成大火了，费雷斯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那股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工藤新一跟前，他几次三番想张嘴说什么，却又多次止住，最后他看着工藤新一的背影，不受控制的伸手想将他揽入怀中。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上工藤新一时，工藤新一忽而转过身来，与他正面相对。
费雷斯心脏忽而停跳了一瞬，随后望着工藤新一那张熟悉的脸，居然失语了，说不出话了。
工藤新一转过身来甚至连他是谁都没看清，与他相对几秒后直接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怎么了前辈，又跑回来一趟，实在是不用这么担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