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望远镜查看萨菲港的战况。他刚对好焦,便看到守军用骡子牵出一门75小姐,只开了一炮就被驱逐舰的六英寸主炮轰成了一个黑坑。
由于双方兵力和火力的差距,萨菲港的登陆战打得相当顺利,并不需要德内尔再去支援什么。而且对德内尔来说,没有比用三个排稳固要塞防御更为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德内尔便收起了望远镜,检查各排的布防去了。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痛揍冥顽不灵的维希军队,但看到穿法国军装的士兵正在被外国军队屠杀,终归叫人很不痛快。
“将军。”贝尔加拉中尉跑到德内尔身边,敬了个礼,“师部请我们守好要塞即可。”
有德内尔这么个带着三个排就敢夺要塞的准将坐镇,第9步兵师的师长曼顿·艾迪少将甚至在电报里都用上了敬词。
德内尔无可奈何地笑笑,顺便提醒贝尔加拉不要在前线给上级敬礼:“在前线见了上级,点头招招手就好了,动作也不要这么紧绷,要小心狙击手。”
“抱歉,将军。”
德内尔勉励地派派贝尔加拉中尉的肩膀:“放轻松,你继续盯着,我去审讯战俘。”
德内尔自称是去审讯,但实际上更像是聊天。他给一个牢房里蹲着的三十多人发了一圈骆驼烟,然后便挨个询问他们对自由法国的看法。不同于阿勒颇城郊拼死抵抗自由法国军队的铁杆维希效忠者,萨菲的守军表现出了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
当地的柏柏尔和摩尔士兵对自由法国大多完全无感,当然,他们对维希政权也没什么看法。在他们眼里,从军只是为了“当兵吃粮”。对于这种拿钱办事的雇佣兵性质的军人,德内尔自然没必要深谈。
他接着转向了下一个牢房,那间牢房里有十几个法国军官和士官,他也照例分了一圈香烟,继续询问他们对自由法国的看法。
“挺好的,自由法国挺好的。”要塞的指挥官路特维斯上尉吸着烟,平静地回答道,“到这了个时候,还对德国人有幻想的法国人,要么是糊涂蛋,要么是卖国贼,要么既是糊涂蛋又是卖国贼。我认为我不是这种法国人,所以贝图阿尔少将派人接触我的时候,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加入了他们。”
“你是说‘黑兽’吗?”德内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