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蒂勒,性命无忧。”
“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阿隆吃完饭后又与罗贝尔闲聊了几句,等德内尔迟缓地结束用餐,才和格拉谢尔一道同父子二人告别,让罗贝尔独自为德内尔值夜,也为他们的交流留下足够的空间。
等两人离开屋子,德内尔便说道:“我知道格拉谢尔一定要求你第一时间把我病情的变化告诉他,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如果我的病情出现反复,你自己找护士,第二天再把情况告诉他就好。”
“老爸。”
养父的嘱咐似乎全然没有引起养子的注意,正如养子的呼唤也没有打断养父的嘱咐一样,德内尔依旧啰嗦着:“我今晚应该会发热,浑身的皮肤都会发红,到时候你没必要担心。等我实在忍耐不了的时候,就扶我去庭院里拿浇花的水管浇头。”
“老爸。”罗贝尔再次提高了嗓音。
“啊,怎么?”
“你是什么时候丧失味觉的?”罗贝尔沉着脸问道。
“原来格拉德尔那家伙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得那么心虚,多大点事啊。”德内尔迟钝地转向面对养子,艰难地咧嘴笑了,“是在西班牙。”
“那么早……就算告诉战友也不愿意让我知道吗?”
还有一句话罗贝尔想但不忍心说出口:为什么什么事都是这样,到头来只有自己对养父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倒不完全是。”德内尔虚弱地安慰神色落寞的养子,“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德内尔抬起手,示意罗贝尔打开他的储物柜。后者从中取出了一大摞用打字机敲出来的文稿,打眼一看,封面题目可谓直白到了极点:自传。
“这是……”
“所有关于我的事,从出生到现在,足够满足你的好奇心。”德内尔苦笑了几声,“虽然应该当面告诉你,可有些事还是难以启齿,所以就采取这种方式了。”
“这得有十几万字吧。”罗贝尔震惊地打量着这些文稿,“还有这题目……”
“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说实话,阿塔图尔克阁下的那篇‘纳图克’确实给我了些许启发。不过你放心,这些启发仅仅是形式上的,我绝对没有炮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