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稳稳地停在了马德里车站的月台旁,在司机释放掉锅炉内多余的蒸汽之后,月台上响起了军乐队的演奏声。
薇尔莉特跟在科尔布的身后出了车厢,皮靴踏到地面的第一刻,她便感受到了西班牙土地的炎热与喧闹,军乐团奏乐的声音也越发清晰了。
西班牙人贴心地以德国军乐欢迎第三帝国的代表团,什么《老战友》《普鲁士的荣耀》之类的。马德里方面甚至还准备了西班牙语的小合唱团,听到歌手们唱到“eres tu lili arleen(我的莉莉玛莲,西班牙语)”的时候,德国人都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
如果不知道这两个混账国家都各自在国内干了些什么事,而且还准备如何沆瀣一气的话,这一幕可真称得上其乐融融、令人暖心。
尽管德国代表团仅仅是国防军派出的访问交流团,行政级别并不高,团长也仅仅是个上校,但西班牙人可谓给足了德国人面子,用盛大的欢迎仪式满足了日耳曼人的傲慢和虚荣。
一位被称为“何塞上校”的西班牙国民军军官负责迎接德国代表团,听到他的名字之后,薇尔莉特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军官一眼。看到那方正的下巴和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薇尔莉特便意识到,这个何塞上校绝不可能是德内尔对他说过的那个第三混合旅的指挥官。
德国代表团团长费里舍恩和西班牙上校仿佛一见如故,他们通过翻译相谈甚欢。由于军乐的声音实在太大,即使薇尔莉特距离两人只有数米距离,却依然听不清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只感觉西班牙语的吵闹程度比德语更胜几分,实在搞不懂德内尔为什么说西班牙语好听。
恍惚之间,德国人的队伍又开始移动了,薇尔莉特迈步跟了上去。西班牙人为德国代表团安排了四辆汽车,薇尔莉特和科尔布坐最后一辆,和他们一块的还有令人厌恶的纨绔子弟施坦因。
当科尔布和薇尔莉特讨论构思今晚费里舍恩团长在晚宴上的致谢辞时,施坦因还在举着手上的照相机兴高采烈地对街景拍个不停。
对此两人都见怪不怪了,在火车上的时候,科尔布便专门为施坦因的事向薇尔莉特道歉,还特意解释了此人的身份:“这家伙的伯父是辣脆党巴伐利亚大区的主席,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