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自己看报纸吧,警官,我昨天可不是造谣。”
这下轮到警察目瞪口呆,惶然失措了。
应该说,占领军当局行此残暴之举的目的多少实现了一些,意识到德国人的无情之后,邮递员们的抱怨是少了许多,但愤恨却更胜往昔。唯有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薇尔莉特和贝内迪克特还能勉强维持平静,只是这样的表现被其他邮差看在眼里,更造成了“这两个假法国人根本不在乎巴黎市民死活”的误解。
“我们罢工抗议吧!”一个暗绿色制服的邮递员提出了个蠢主意。
“你疯了!德国人肯定会把所有罢工者都当成法共党员送进集中营的!”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不知羞耻的混蛋,到底装个什么!”另一个和他穿一样制服的老邮递员忍无可忍,出言训斥道,“早知有今天,那就在战场好好打啊!先在色当溃逃的不就是你们师?!当逃兵跑回巴黎的是不是你?!要是你们都像戴泽南上校一样忠于职守,法国能有今天吗?!”
那个邮递员立刻惭愧地闭了嘴,心神不宁的薇尔莉特则察觉到了异样,她下意识纠正那个老邮递员道:“先生,我们邮局的让·戴泽南先生只是陆军中校吧?”
老邮递员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承认口误:“没错,戴泽南先生是中校,是我记错了。”
众人愤恨归愤恨,可就像这老邮递员说的一样,还能干什么?
也只能继续去送信了呗。
薇尔莉特仍旧和贝内迪克特一同行动,他们的目的地还是马蒂尔德所住的第20区。第20区已经临近郊外,从马蒂尔德的公寓再向东骑行半个小时,繁华的都市景象就消失不见,入目所及,尽是空旷的田野。
“我们稍微出去一点吧。”薇尔莉特以渴望的语气说道。
她想念基尔伯特少校宅邸外的树林和原野,想念冬日裸露的褐色土壤,想念结冰的银白池塘……其实最主要的是,她厌恶了如今令人窒息的巴黎,哪怕只在边缘透透气也好。
但即使这样的愿望也不能满足。
“离开市区需要宪兵或警察签署的通行证,被岗哨截下的话,我们都会被当做间谍关押,所以还是以后再说吧……”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