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寻找长机的踪迹。
然而他只看到了一架冒烟的梅塞施密特蹒跚着向德国控制区撤退。
“……”
两个小时后,一瘸一拐的罗贝尔走进了日韦机场的野战医院。
医生忙于救治从各处送来的血肉横飞、命悬一线的伤员,自然没空处理这个只是崴伤的少尉。罗贝尔来此倒也不为了请人治伤,他挽起裤腿,拿过一瓶酒精往手掌上倾倒了一点,随后胡乱向肿得发亮的踝关节上抹了几下,便放下裤腿进了病房。
蒂贡已经把床让给了一个迫降到附近的英国飞行员,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养伤。见罗贝尔还能自己走路,蒂贡欣慰地笑了:“回来了?”
“嗯。”
“马尔芒德呢?”
“……”
看到罗贝尔的表情,蒂贡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神态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战争年代嘛,军人哪有那么矫情,正如罗贝尔很快接受现实一样,蒂贡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过多:“我听说你们打得非常勇敢。”
“勇敢倒不敢说,但是我们确实给轰炸机部队当了肉盾。”罗贝尔故作平静地说道,“我们损失了一半人手,我能活着回来恐怕也很大程度上靠主的恩典。”
蒂贡苦笑道:“没想到从来没做过祷告的你,居然也有了神学倾向,不过总归任务已经完成,剩下就等陆军歼灭孤悬在默兹河南岸的德国佬了。”
“不……”
病床上的英国飞行员突然用虚弱的声音插入二人的对话:“那座浮桥……还能运行……”
英法空军在这次轰炸中共投入轰炸机一百三十余架,战斗机七十余架,在遭受近半的损失之后,并没有成功对浮桥造成致命性的打击。事实上,德国工兵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让浮桥恢复通车。
而法国轰炸机编队还向司令部报告了另一个不妙的消息:已经渡过默兹河的德国装甲部队没有停留,正迅速向西沿公路推进。
得到这一消息的集团军群司令官比约特将军非常震惊,因为他早已将法军两个最精锐的机动部队,即第三轻机械化师和第三摩托化师调往第二军团方向,用于反击突入防线的德国军队。
德军的空地协同和部队间配合确实因无线电的广泛使用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