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错,起码比一开始让我们一个营防御10公里公路要靠谱。”
“原来的命令简直是开玩笑,收到命令的那一刻我简直怀疑我们营是不是有人狠狠得罪了上头,以至于上头不惜让整个营陪葬。”
德内尔的确得罪过吉罗将军,几天前他怒斥德内尔不忠并非单纯出于对德内尔“投靠”戴高乐的不满,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德内尔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回忆起两人的旧恩怨:亨利·吉罗的名字曾出现在一份他冒险从国防部档案馆中窃取的名单上,而这份名单正是指控法军强征薇尔莉特入伍的关键证据。
吉罗上将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颇正派的军人,他在决定薇尔莉特命运的那次表决中投了反对票,虽然这一票未能阻止薇尔莉特被送进军队,但至少可以让他在数年后免于被指控。不过他并不愿将此事诉诸法庭,以致法兰西军队的声誉受损,尤其是当时整个法兰西都处在世界舆论的中心。
于是当德内尔决心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为薇尔莉特讨还公道的时候,当时的吉罗上校难免对其品德抱有怀疑。
不过正因为吉罗将军是一个正派的人,德内尔不认为他会故意干出这样的事。德内尔作出这样的推断不仅出于对吉罗将军品德的信任,还是出于常理:一个军团司令官直接指挥到营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如果这个营因过于离谱的指挥而全军覆没,司令官的动机便相当可疑了。
此外,用摩托车传令造成的信息延误太过严重,这让军团司令部对前线部队情况的掌握薄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在这种一片混乱的情况下,要是吉罗将军还能精确微操到营,那德内尔只能说,他的指挥造诣恐怕已经不逊于法国历史上任何一个名将。
不过相信经过荷兰的遭遇战,法兰西卓越的军官们应该能迅速认识到指挥迟钝问题,从而加以弥补,并最终彻底克服之。
将近上午十一点,公路上再也没有了法国卡车扬起的烟尘,德内尔的营如同弃子一般孤零零地走在行军纵队的最后,距离最近的部队也有两公里,士兵们的士气因疲惫和不满下降得很厉害。幸好德国人既没有派斯图卡来轰炸,也没有让机械化部队衔尾追击,任由第七军团一路撤退回比利时。
此时1营也终于到了预定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