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能,元帅。”赖伐尔的代表语气非常肯定,“雷诺现在雄心勃勃,视总理之位为囊中之物,必然不愿与他人分享。要是我们鲁莽地发起挑战,必然会成为他的眼中钉,那时恐怕会给达拉第玩弄权势搞平衡的机会。”
“所以我们应当沉住气。”
“对。”代表向元帅解释道,“目前这样不战不和的假战必然不能长期维持,法国要么对德媾和,要么对德作战。无论那种可能都是对政府的极大考验,雷诺既无威望又无人脉,肯定应付不来。”
贝当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敲打桌子。代表意识到元帅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便果断告退了,贝当果然没有挽留。他客气地将这位代表送出书房门后便返回到座位上,再次打开了戴高乐呈递的备忘录。
特别鸣谢那一页最上面赫然就是他另一位“爱徒”的名字:让·德内尔·戴泽南。
颇有些巧合的是,1月27日这天,远在沙勒维尔的德内尔居然也能看到关于贝当元帅的传单。
“从哪里弄来的?”德内尔抬起头询问着执勤的士兵。
“从围栏外撇进来的,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尽量收集了传单,但还是有一部分被别人捡走了。”
德内尔点点头:“你做的很不错,继续执行任务去吧。”
“是!”
待士兵走后,德内尔一脸严肃地审视着一摞彩页传单。第一幅画上描绘着贝当元帅指挥凡尔登战役时的形象,上面写着“昨天,一个伟大的将领!”。接着又是身着西服的贝当元帅,标题是“今天,一个伟大的外交家!”。最后一副上的贝当元帅只是个轮廓,但标题却是“明天?”
“明天你要成为什么呢,元帅?”德内尔陷入了沉思中。
戴高乐等人做出的努力不出所料石沉大海,但法军总还是作出了一些努力,在去年(1939年末),法军便新编了两个轻机械化师,再加上前年末编成的两个装甲师,法军已经具备了建立一支机械化部队的实力基础。
不过“具备了实力基础”和“建成”之间尚有巨大的鸿沟,而法军显然并不想把这个鸿沟填上。这四个新编的师全部被分散到了各个军中,与传统的步兵和骑兵混编。
正当德内尔认为戴高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