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发现架机远没有他想的那么恐怖。
当然,这也与自起飞以来他始终没空俯瞰有关。
架机十分钟后,罗贝尔按照提示条的指示爬升到了一千米高度,随后转向平飞,他突然感到欧仁中尉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罗贝尔非常拧巴地回过头,只见欧仁中尉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随后将手伸出机舱外,向地面一点。
罗贝尔点点头,稳住操纵杆之后,便按照中尉的指示伸长脖子从机翼的下方俯瞰地面……
上午10:19,最后一架高德隆安然返航,一贯稳重的罗贝尔自驾驶舱一跃而下,随后向欧仁中尉庄重地敬了个礼。后者在机舱里随意地一摆手,示意罗贝尔解散,随后便慢吞吞地从机舱里翻出来,到草地上伸腿扭腰,舒活僵硬的肌肉去了。
“怎么样?”
要说最让战友们放心不下的人,理所当然的就是罗贝尔了,当然一群新人围观刚下飞机的罗贝尔倒不仅仅是因为他人缘好,还因为他是最难通过的那个——如果他都通过了,其他人肯定稳了。
罗贝尔解下蓝色围巾,摘下风镜,向着他们轻松笑笑:“在爬到大概1200米高度的时候记得注意观察东南方向的地面。”
“那个方向的地标很不好找吗?”穆勒稍微有些担忧。
“不,只是那边有一片非常漂亮的枫树林。”
恐高的风波总算是彻底结束了,无论是罗贝尔还是战友们都彻底松了一口气。
当然,松了一口气的人还包括欧仁中尉。
“将军,我们的罗贝尔学员通过了初级教练机的考试。”
“甚至没有延期?”
“对,和同一批学员一起过的。”
尚贝里准将有些不明白:“既然这么容易就通过,那么你之前为什么说他很难成为飞行员?”
“您在大战时期应该见过有被甩出座舱的观察员和机枪手,我知道我们也订购过一批英国‘澡盆’。”
所谓的英国澡盆,就是raf生产的实验战斗机二型fe2。这款战斗机为了避免在没有射击协调器的情况下子弹命中螺旋桨,将机枪手兼观察员的座位设计在了飞机最前端,而螺旋桨后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