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87-193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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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内尔和小女孩的交流很不顺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最终忍无可忍的西班牙女孩将德内尔直接带到了自己的家中。
虽然父母已经逝世,但女孩还是勤快地把每个屋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在她翻箱倒柜不知道忙些什么的时候,德内尔观察了她家中的布置,发现他的家人不像是农民,倒像是个知识分子家庭,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
“小姐?”德内尔轻轻叫了一声,向小女孩指了指书房,询问自己能不能去参观。得到女孩的允许之后,他便打量起她亡父的书柜,幸运的是,他很快找到了一本英语西班牙语词典。
“小姐?”德内尔再次出声呼唤女孩,女孩从她父母的屋子里抬起头来看向德内尔,看到后者作出了一个写字的姿势,于是便为后者找来了纸笔。
“谢谢。”德内尔含混不清地说道,然后开始翻检词典,在纸上零散地写下几个西班牙单词。
“嗯……我的……父母……葬礼……”女孩琢磨了一番,“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没有安葬我的父母吗?哦!”
意识到带着骇人伤口的邮递员听不懂她的话,女孩便拿过笔,在纸上写道:“我害怕,只敢在边缘望望。”
翻检了一通字典,德内尔大致理解了女孩的回答,于是他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单词:绷带、酒精、铲子、食物。
既然决定了要为女孩再尽一个成年人的责任,那么还是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为妙,死在半路上可不好。
简单包扎了伤口后,德内尔开始吃饭。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是吞饭:他像是吞药片一样,将撕成小片的面包根本不嚼便咽下去。女孩拧着眉毛,战战兢兢地看着德内尔下颚的巨大创口,那伤口渗出的血浸湿了整个绷带。
“走吧。”医用酒精浇在伤口上的剧痛折磨着德内尔,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像是个蛤蟆,反而像是条蛇:毕竟舌头都快彻底裂成两半了。
“嗯。”
女孩乖巧地帮德内尔拿着铲子,腋下还夹着预备做裹尸布用的两条床单,当走到惨烈无比的屠杀场时,女孩下意识地抓住了德内尔未受伤的左手,获得安慰的同时,也提醒着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