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保才见她不肯多事,便不再深究,第二天他的公务繁忙得紧,便派了两个亲兵来验看石炭。这两个亲兵可没有形象负担,半点要做好人的意思也没有,见马公子还没在买炭,登时大怒,抬起穿着牛皮硬靴的大脚,将他踹地屁滚尿流,一个押着他去买炭。另一个帮翠翠收拾滕地儿,真是比小兔子还和善,比小蚂蚁更勤勉。翠翠给他泡了一壶茶,更是千恩万谢,抵死不肯进屋,就蹲在当院儿捧着碗唏溜喽溜地喝,一番洋相出下来,谁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嘛!
流连没在,翠翠自做主张上街买了酱牛肉烧鸡猪杂香肠凑了四个盘子,炖了一锅红烧肉,焖了一锅好米饭,两个兵士吃得肚子溜圆。
午饭流连没好生吃,倒不是因为都是肉,不合胃口。她的心被石炭搅扰着,一刻都不得安宁。两个兵士告辞,翠翠迫不及待打开一个筐子,欣赏里面乌金墨玉一般的石炭,大的有拳头大,小的也有核桃大小,黑漆漆亮晶的,翠翠伸手摸了摸,竟不染手。流连怔怔的,心里竟好似翻江倒海一般,无力感席卷了全身,几乎连站着都难,勉强道:“翠翠,你去粮秣所给我请个假,我进去躺一会。”
翠翠见流连脚步虚浮,进屋时几乎被门槛绊倒,十分吃惊,便要去请大夫,流连闭着眼,抚额无力道:“没事儿,我发发汗就好了,你给我放下帘子,别吵我。”
翠翠走了,流连思绪万千,所谓的石炭,也就是煤,勾起了她对前世的思念,没有了林珩,流连不明白自己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礼王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报仇的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难道要学一些无知的人一样,靠诅咒来宣泻心中的愤懑不成?
翠翠去给流连请了假,管事一听流连中午连肉菜都吃不下,进屋还差点儿绊倒,忙准假,要她养好再来。翠翠返回时买了一大块姜,轻手轻脚煮了一大碗姜糖水,放了葱须,端给流连。流连不好驳她的好意,接过来喝了,辣得哈哧哈哧直吸气。翠翠带上门,携了针线营生自去找伙伴。说起来翠翠的社交能力远胜流连,流连别看已是两世为人,骨子里的臭脾气改不了。
因为请了假,流连光明正大地偷懒,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流连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叫道:“三哥。”瑞骞始终解不开心结,想不透流连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