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免多好奇几分,“能成吗?”
林婉婉沉吟道:“竞争前所未有的激烈。”
光是顾盼儿那条情报线上就知道有好几个人在准备,更不用说他们亲近的社交圈之外的其他人了。
会走“挽郎”这条路的年轻人,家世大多不上不下。有能耐的,都直接通过恩荫入仕了。
赵璎珞真诚祝愿,“希望他这次能顺利中选。”
于公,柳恪品行才学俱佳,这样的人做官,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于私,那是房东家儿子,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虽然戏称“挽郎”是抬棺材的,但实际上这种粗活根本轮不到他们来做。只需要牵引马车,在棺木周围吟唱的挽歌。并非全然的下苦力,主要是一些礼仪性的活动。
真要是抬棺材,柳家肯定不会让柳恪去。一来他的身体未必能承受肩扛重物行走几十里路的辛劳;二来万一半道上人累倒了,把吴岭的棺木撂地上,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夏季的天亮得特别早,刚一破晓,往常寂静无声的柳家主院就变得热闹非凡。
柳清勉励儿子几句,便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其他人忙碌。
柳恪换上了崭新的衣裳,秦本柔细心地为他抚平衣衫上的褶皱。
待柳恪换好衣裳,顾盼儿方才提着化妆箱进来,开始做“面子”工程。
柳恪看着一众亲人为自己忙前忙后,本想说他自己带着小厮去礼部就行了,结果众人都不放心。
最后决定让顾嘉良和一位本家叔伯陪同柳恪去礼部。
至于柳清,所有人都没征求过他的意见。连路都不认识的人,出门只会添乱。
秦本柔放心不下,坐在后面一辆车上,跟了过去。陪着她的,还有柳三郎和顾盼儿母子俩。
她们刻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疏远到失去对前方的联系,也不亲近到让人诟病柳恪妇人之仁。关键时刻,一点把柄都不能给人留下。
马车缓缓停驻于官坊门口,即便只是在此稍作停留,四周也已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秦本柔用一方精致的绣花手绢,轻柔而细致地拂去额角不经意间渗出的细密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缘故。
说道:“希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