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似乎是由某种大型野兽的肋骨绑在一起形成的,但较小的矫揉造作则更像人类,干净的头骨和肋骨用石钉钉在主柱上,上面画着奇怪的字符,发出病态的绿色。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雾,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但凌奇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露出了柱子底部的一块石板。石板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男孩,据她猜测,这个男孩大概有十岁或十一岁。他被剥光了上身,身上画满了奇怪的旋转符号。
站在他身边的人影身材高大,高得足以俯视凌奇,而他的血红发带上还竖立着黑色的羽毛,显得更加高大。几条沉重的珠子项链叮叮当当地撞在他穿着的兽皮厚长袍上编织的兽爪上。确实如此,要不是他那张黝黑的脸和一双锐利的绿眼睛,他自己看起来就跟影子一样。他的五官很光滑,看起来比两人年纪并没有大多少。
就像外面的影鸟一样,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也感受不到柱子的气息,也感受不到这地窖里任何东西的气息。就连本应笼罩在下方的大地之气,也变得安静了。
他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幻象,做了一个手势,用低沉而带喉音的舌头说了些什么。他的右手出现了一大圈被拉伸的兽皮,上面画着奇怪的几何符号,而他的左手则出现了一根奇怪的节骨棒。那是……某种鼓吗?或者也许是一个原始的盾牌?
“那个东西。”苏凌嘶声说道。“他手腕上的那个骨符,银色的画圈。这就是扰乱我们感官的东西。” 凌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男人却没有注意到苏凌的话。
凌奇……实在是有些犹豫。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一个云族巫师——他还能是个什么东西——是怎么在宗门眼皮子底下混到这里的?白美珍不是说过,鹰长老监视着这片区域吗?她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如果他完全凌驾于他们之上呢?
反过来说,如果是的话,他又为何会被苏凌的幻象所迷惑呢?想到这里,她感觉好一些了。她必须相信他们仍然可以处理这件事。她没想到他会被愚弄太久,所以她必须让自己的第一枪发挥作用。
那么最重要的目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