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
戴小雨睁开眼，看到病房天花板上的水渍组成神文【危险】。
她想抬手，却发现双臂被特制束缚带固定，左腕的蓝蝴蝶手链变成了流动的金属铠甲，覆盖到肘部。
"心率正常，脑波异常。"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林夏站在监测仪前，右眼投射出的数据流在空中形成立体报告，"混沌融合度37，还在上升。"
戴小雨想说话，吐出的却是黑色雾气。
雾气在病床上方凝结成戴凯的脸，但那双眼睛冰冷得不似人类："小雨，你体内有我需要的东西。"
"那是混沌模拟的幻象。"林夏箭步上前，脖颈后的锚点符文亮起银光，"真正戴凯的意识还在海底城苦战。"
戴小雨的视线突然分裂——左眼看到现实世界的病房，右眼却看到海底神殿里两个戴凯的对峙。
神性戴凯操控着黑色根系缠绕人性戴凯，而后者胸口的空洞正不断逸出金色光粒。
"他们在争夺控制权"戴小雨的声音带着双重回音，"程笑呢？"
病房门突然爆破。
穿束缚衣的程笑悬浮在走廊，胸口机械心脏完全变黑，延伸出的能量触须刺穿了三个警卫的胸膛。
他的瞳孔缩小成针尖，声音却不是自己的："妹妹，把蓝蝴蝶给我。"
林夏的脉冲刀立即激活，但程笑——或者说操控他的神性戴凯——只是轻轻挥手，刀锋就凝固在半空。
时间在他周围变得粘稠，警卫们喷出的血珠像果冻般缓慢坠落。
"没用的，林夏。"程笑的声音带着神性戴凯特有的冰冷韵律，"你脖颈后的锚点符文是我亲手刻下的，我随时可以"
戴小雨突然尖叫起来。
她左眼的金色瞳孔竖直如猫，右眼则变成混沌的银灰色。蓝蝴蝶铠甲瞬间覆盖全身，形成与程笑相似又相反的能量场。
当两人的力场相撞时，整个医疗区陷入诡异的静默——所有声音、光线甚至空气流动都停止了。
在这绝对寂静中，只有戴小雨能听见蓝蝴蝶的耳语：【他是来取走我的，但我们可以反制】。
2
海底城的压力让戴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