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坟墓般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在狭小的探视室里。
比较年轻的同事哑口无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而诸伏景光指尖的指甲,不自觉地刺入掌心。
精神病人在社会上被视为无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他们杀人不犯法,只会被收入医院;同理,他们做出的证词,同样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
诸伏景光感觉不到掌心的刺痛,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江藤家时,他给江藤管理官打去的电话。
——“杀人?……是,大藏在过去,的确犯过一点错误。”
——“是我没有教育好他,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入狱,被毁掉……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私心……”
父亲是这样,那么儿子呢?
——“人……是会犯错,但是,他们也是可以赎罪的!”
——“没什么,诸伏前辈,我只是好奇来看看……我爸知道,而且同意了。”
诸伏景光想起之前使馆爆炸案会议时,江藤大藏听到青柳彬光对犯罪者的评价,瞬间激动起来的情绪;
以及这周二见到江藤大藏,这个后辈随意进入档案室,翻看在他权限之外的黑衣组织的相关资料的行为。
……原来很多事,早在细节中,就体现出来了。
在诸伏景光沉默时,坐在玻璃墙后的坂口律师,同样长长一叹。
“真是个好爸爸。”
这个以正义为名的律师,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嘴里喃喃。
“明明那么残忍地杀过人,结果能靠《少年法》,把过去的犯罪记录完全抹去,靠着自己爸爸继续当人上人,我却连保护我的正人都做不到……”
诸伏景光回过神,再次看向坂口正义。
就在他打算追问最近门矢信是否上门、他知不知道对方现在住哪里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诸伏景光拿出手机,他作为公安,自然不用遵守探监时不带通讯设备进来的规定。
他刚按下接通键,一位留在警视厅值守的同事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诸伏!门矢抓到了!”
“?!”
两个在外跑了几个小时的公安惊讶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