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
“这个啊……”
提到受害者家属,坂口正义脸上那种针刺般的锐利消失了,他肩膀垮下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椅子里。
“门矢太太家境困难,除了她自己打零工,她的弟弟也经常帮忙,在他们过得困难时资助生活费,他们母子才得以活下去。在案件发生后,也是他一直在为姐姐和外甥奔走。”
同事这时打断他:“孩子爸爸呢?”
虽然不知为什么没结婚,但好歹是给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在案件发生后,这个给孩子提供另一半骨血的人总该站出来吧?
“不知道。”坂口律师说。
同事怔了一下:“不知道?”
“她有轻微的智力障碍,智力只有七岁孩子的程度,精神也有点问题,周围邻居都知道。是她弟弟某天察觉她肚子隆起,才发现她怀孕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坂口正义轻描淡写地说。
“我也抓住了这一点,朝她是‘自己发疯想要跳入水里,他们其实是想拉住她,没有故意杀人意图’进行辩护……”
“那孩子呢?”
诸伏景光打断他,冷冽的目光扫视着这位律师的脸。
“当时那个孩子已经十岁了,虽然儿童证词效力有限,但作为唯一目击者,他的证词还是会被参考的。”
然而这次,坂口正义没再畏惧这股视线。
“那么多物证都能一一解决,让一个只有十岁、当时还被命案吓傻了的孩子完全闭嘴,就更简单了。”他淡淡道。
“……”
诸伏景光放在探视台上的手,终于微微收紧,“你……们做了什么?”
“那个孩子在亲眼目睹母亲被折磨杀害后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在医院住了很久,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
坂口正义很轻地一叹:“然后某天,他的医生判断他得了很严重的幻想症,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并且他已经展现出了暴力倾向——他虐杀了他舅舅给他带来的宠物猫。”
“医生怀疑这是遗传,建议把他转入精神病院,去接受更专业的治疗。”
“他的舅舅也同意了。”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