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生将嘴凑孙朝阳的耳朵边低声道:“我用泥鳅的,昨天打了二十多斤窝下去。”
孙朝阳:“泥鳅钓,你也好意思说?为什么不上电瓶,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泥鳅钓处于钓鱼捞鄙视链最底端,至于电工和用农药,那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何水生被女婿鄙夷,气得满面通红,想发作却怕被老妻知道,只能打掉门牙和血吞。
何妈妈:“水生,你去请亲家和亲家母过来一趟。”
何水生:“会餐啊,咱家地方小,摆不下大桌子,要不在孙朝阳家里吃。”
何妈妈:“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请他们过来,我们要开个家庭会议。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们也应该参加。”
何水生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外面钓鱼,刚回家,心里发虚,以为妻子这是要开自己批斗会。
孙朝阳也觉得老岳父可能是要糟糕,投过去一个“勇敢点”的眼神。
还好家庭会议没有说何水生钓鱼的事情。
大家围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一边喝茶一边开会。
何妈妈以茶代酒,敬了孙永富和杨月娥一杯,说:“我和何情因为工作的关系出门一月,在此期间,多谢二位亲家对我家老头子的关照。”
孙永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能让他饿着,每次做好饭都是叫他过来吃的。”
何妈妈:“今天已经过了快一半,我先总结一下上半年的工作情况。先说朝阳,朝阳是个好孩子,去云南培训一个月,学习了很多新知识,对未来的人生道路又有了新的规划。他现在正在写一本长篇小说,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给他加油!”
众人鼓掌。
孙朝阳心中苦笑,暗想:我这个岳母好厉害,说起话来一套接一套,岳父这几十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