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稍等片刻,估计,几分钟。”
薛一恋总算不用傍着陈佐奕那么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公子哥讨生活,身上的衣服也没必要那么曼妙勾勒,离得老远迎上前,眉眼间都轻松了许多。她先对着玻璃房那位没什么耐心的柴总编点了点头,自说自话地引着顾形江陌走到电梯口才回过头,觑着他俩正准备插嘴问话的表情,缓声笑说:“这工作可是我自己找的啊二位警官,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找到这儿……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陈总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吗?”顾形略微抬了下眉毛,定定地看着薛一恋僵了一瞬就彻底缓和的脸色,随意地摆了摆胳膊,“不过富安兴城那儿是罗老板介绍的吧?陈佐辉且不谈,陈佐奕的案子还没个一定,他们就这么放人了?”
“何止是放人,那帮董事会的老家伙巴不得我收拾铺盖卷走人呢,离职手续办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矮层办公楼的电梯有点儿慢,薛一恋翘着手指催促似的紧按了几下,鄙夷地把嘴角撇了下来,“富安兴城现在的情况,估计你们查证的时候都能听说,公司内部的情况要重新洗牌,陈总手底下的人迟早都得滚蛋,早点儿离开,我还能捞着点儿补偿款。不过……”
薛一恋略微一顿,抬手搪住了打开的电梯门,目光往正在张望着楼梯间四遭墙面上铺挂满书封海报的江陌肩上一偏,稍稍压低了声线,“不过不知道方不方便问,陈总在蓝桥有投资的事儿我倒是知道,但他这案子……怎么还跟出版社扯上关系了?”
“利益往来摆在这儿,算是例行询问。”
薛一恋毕竟曾经跟着陈佐奕在名利场里晃过一圈,能动摇刑侦支队一把手亲自到访的地方十有八九是藏了点儿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荒唐。顾形顶着她显然大半不信的眼神也没打算解释,反倒是拎着这么个送上门来的话柄,忽然回问了一句:“你给陈佐奕当秘书那段时间,跟他来过出版社谈事情吗?”
“这儿肯定是没来过,劳动湖那边的旧楼去年股东会的时候去过一次。但那会儿……我这秘书处理的工作主要还是生活上那些事,连大门都没进。再早就不清楚了——”
薛一恋没什么避讳地耸了耸肩,若有所思地把人请到会客室,转头忽然“嘶”了一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