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能勉强揣着点儿置身事外的坦诚,就事论事地把哽在喉咙里的道歉囫囵个儿地说出口去。
倒是没想到,江陌为了没能第一时间寻找周南一下落一事抓耳挠腮敲出来的百八十字的歉词,居然换回了周怀豫洋洋洒洒上千字逐一回应的宽慰和重视。
“周叔帮忙查了什么东西?”既然无关苦衷隐情,肖乐天就百折不挠凑趣讨嫌地又把脑袋瓜探向他师姐的手机,“卷宗上曹桦调解留底的事儿,除了可能隐瞒了赵晋景、陈悟清参与其中,还有别的什么猫腻?”
“当时受害双胞胎的身份信息无法确定,所以只能先找一找当年参与过这桩调解案件的人员,多方打听一下相关的消息。派出所那边黄组问过了,得到的回复不理想,所以我就发消息问了问周叔,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当年帮两个孩子做过咨询的志愿者,问一问回访之后的事情。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已经二十年过去——”
江陌先架起胳膊在肖乐天肚子跟前虚晃一招,歪着脑袋乜了他一眼,瞄着他耳朵旁边呲出来的碎发一把扥住,直接把手机贴了过去,“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当时那位志愿者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虽然年头有点儿久远,留的都是学校宿舍里座机转接的电话号码,但起码有地方可以联系确认,实在不行就——”
“那帮忙咨询的志愿者叫……沈——韵?”
肖乐天龇牙咧嘴地搓了搓被拽得生疼的鬓角,呼扇着眼睛想了一下:“二十来年前刚上大学,那也就是说,现在四十多,还学法——”
江陌话说半道,闻言有点儿意外地抬了下眉毛:“认识?”
“沈悦你还记得吧?弃婴案被你和我偶像救下来的那个孕妇。”
肖乐天捏着没毛的下巴颏搓了两下,“我记得她小姨就叫沈韵,带着的孩子年纪还不大,说是现在在安河区法院民事庭工作,之前替沈悦来办手续的时候,我见过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就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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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郊的水河八成是要开化,清早的日头刚刚挂起,冰层断裂推挤的轰隆声响就一阵接着一阵地传进了盛安化工厂的废弃厂区。
男人脱了身上的保洁制服,抖开衣服卷了几下,扬手扔进了厂房一楼犄角旮旯还没熄灭的烧火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