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倒还以三弟平叛有功为由,主动为陛下邀功请赏。”
“此举虽实在匪夷所思了些,可依儿子推断,其定是识了时务,也知自己在朝堂的根基,定然是拿我们曹家没有办法的。”
“因此这才做了退让,甚至只想以此,来向父亲表达一份诚意,以求从此以后,我曹家与他能一笑泯恩仇相安无事。”
依然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哆嗦,“暂不论那小儿,此举究竟有何目的,可既然有他在陛下面前为三弟开脱……”
“父亲为何不借坡下驴,顺应下来?如此的话,三弟就算不能得朝廷奖赏,可至少,也能免了牢狱之灾,甚至就连澄州太守之职都能保住。”
“而父亲,居然大声驳斥,态度坚决奏请陛下严查三弟之罪责。”
“这让儿子,实在有些想不通。”
然而,却见曹牧,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隐约多了几分无奈与淡淡失望。
半晌,才苦笑一声,长叹,“老大啊,你入朝为官也已十余年,如今也已做到了工部右侍郎一职,可为何还是不懂,朝堂之凶险?”
“难道你以为,那姓王的小儿今日朝堂之举动,是在退让,是在向为父示好?”
“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为父告诉你,此子手段狠辣,心思恶毒至极,丝毫不亚于赵澜,那蛇蝎女人当年是如何对我们曹家的,又是如何一步步让你二弟命丧黄泉的,至今向来,为父依然后背发凉。”
“若是今日,为父稍有不慎,受了其麻痹诓骗,随后借坡下驴在陛下面前为你三弟开罪求情……”
“那我们曹家,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一时间,脸上疲惫之态更甚,“其中厉害,说与你听,你也不懂。”
“但你记住,接下来这段时间,无论是你,或是我们曹家所有人,谁也不得在外人面前,为你三弟开脱罪责!”
又心力交瘁一声长叹,“老大,你知道为父如今最担忧的是什么吗?”
“为父如今年事已高,过不了多少年,就该告老了。”
“而你作为家中老大,资质愚钝,实在不善朝堂经营,老二倒是文韬武略,奈何沉尸淮如河,老三顽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