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躺会吧。”
彪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出空间,这样列车的长条座椅便足够一个人蜷缩着躺下,虽然谈不上舒服,但总比保持坐姿要舒服的多。
“老实坐着,我没那么金贵。”秦飞拉着彪子坐下,冲对面看过来的一对中年夫妻笑了笑。
“飞哥,要不我去问问,还有没有卧铺了。”彪子按捺不住问。
“不用问,肯定没有了。”对面的男人主动搭话说,“我们找黄牛都买不到,这卧铺票可难买,我坐了几次了,就买到过一次,还是花的三倍的价。”
男人刚说完,他身边的妻子扭头冲他使了个眼色,表达对丈夫多管闲事的不高兴。
“这位大哥,让你见笑了,我们这是第一次出远门。”秦飞笑笑说,“您跟嫂子也是去莫斯科吗?”
“对,我们是去玩,看看红场。”男人也笑了笑,“听你们口音,你们是南方人?”
“我们从临海过来的。”秦飞说,“您一听就是西京本地的,片儿音真地道。”
“呵呵,西京人说话都这味。”男人像是一路压抑久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同秦飞攀谈起来后,从家乡聊到国家,又聊到国际局势,热络地好像久别重逢的好友。
男人的妻子从一上车就表现地很警惕,两手一直护在胸前,见丈夫和秦飞聊的一发不可收拾,她也只能作罢,偏头看着窗外,落一个眼不见为净。
车轮和铁轨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车厢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从西京开往莫斯科的k3号列车正在减速。
“到二连浩特了。”吴建军说,他压低身子往秦飞这边凑了凑,“小秦,车上的乘警到这儿就下车了,接下来出境到莫斯科还有六天六夜,车上都是没警察的,你们可要小心点,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把身上东西看好了。”
“好。”秦飞点了点头,然后细不可察扫了一眼吴建军的妻子周素云,男人方才自我介绍时连妻子一并介绍了。
他很想提醒一下吴建军,他的妻子周素云表现得太紧张太明显了,老手一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怀里有货。
列车在二连浩特火车站停靠了有二十分钟,然后重新启程,k3列车很快出境进入了蒙古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