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过两三里地,来到一片竹林旁,那里停着一辆摩托,旁边蹲着一个头戴草帽、衣着朴素的农人,一个人默默吸烟。
“头。”农人站起身,拿下草帽,正是马藩的军指挥使陶若先。
“一旦回京,什么都没有,不可能让你做军指挥使,一个小官长恐怕也没戏,放得下这里的一切吗?”
“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能活着回去已是万幸。”陶若先两口将烟吸尽,碾碎烟头。
他已经记不清茅以哲是朝廷在上宁府的第几任最高负责人,这些血的代价,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清楚,当年一起到上宁府的老兄弟,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们是幸运者,或许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朝廷扫平藩镇、大齐重新一统的希望,这是他们这些人为之奋斗的大业。
“老兄弟,走吧,我们回家。”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回家。”陶若先用力点了点头。
回家!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万钧之重。
二人互相揽着对方肩头,转身望了身后一眼,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哈哈……老兄弟们,回家了,走啰!”坐上摩托后座的茅以哲大手一挥。
陶若先发动摩托,沿着土路飞向西北,要穿越藩镇之地,向着镐京进发,向着朝廷进发。
尘沙飞扬。
泪眼迷蒙。
最后两个老卒,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非常顺利将看押黄、赵的人击退,白庸将二人救了下来。
黄嘉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白大哥,怎么办?怎么办?家里放的现金、金银珠宝、古董字画那些全都没有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怎么办?”
白庸假装一惊,摸出一支烟点燃,吹了两口烟,道:“不是还有钱庄卡吗?这段时间我们也存了不少……”
“没有。”赵思摇了摇头,表情相当痛苦,“身上的卡去查过,钱被清的干干净净,那些放在家里不见的卡,如果没有意外,补办下来恐怕也没了钱,肯定是马藩的奸贼断我们活路,这些可恶的奸贼!”
“走!”白庸假装急了,带着二人向最近的县城赶去,到了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