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下之忧而忧。”白庸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后天下之乐而乐。”茅以哲吹了吹发烫的枪口,看着手染鲜血的白庸。
“属下白庸拜见茅先生。”他躬身一揖,不觉热泪盈眶。
没想到效命马家二十多年的大管事、马府外务总管茅以哲,竟是朝廷安插在上宁府谍间的现任最高负责人,这条线真是好长好长,长到茅以哲已两鬓斑白。
“白先生不必客气。你们做的比我好,我到上宁府多年,毫无建树,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你们就倾覆了马藩,为朝廷立下大功。”
“若非前辈们用鲜血和生命建立的网络,提供的便利,我们不会这么顺利。先生没有多少建树,不是先生有失,而是大势所致,你我交换,先生肯定比我们做的更好。”
“我将你和黄嘉羽、赵思等人的卡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家里的金银珠宝也已清扫,现在你们一穷二白,还需要奋斗,带着他们去扬江府,上头另有任务。”
“是。”白庸俯首听命,“先生接下来要去万藩?”
“我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向朝廷申请告老还乡,把权力交出去,相爷同意了。我安排的人已经抓捕了黄、赵,将他们带到城外,你跟随我出城,之后分道扬镳,去救他们脱险,咱们的人会配合。”
“多谢先生。”
茅以哲在将军府的地位很高,非常顺利就将白庸自郡城北带了出去,他见茅以哲只从车里取出一个轻便的小包袱,不觉问了出来:“先生就这点东西?”
“白庸,我们是奉朝廷之命行事,自己可以脏,千万不能给朝廷脸上抹黑。藩镇的一切不过工作需要,皆不属于我等,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回,方是大丈夫。”
“白庸惭愧,谨记先生教诲。”
“祝你平安。”茅以哲将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去接黄嘉羽和赵思。
“茅先生保重。”望着斜背小包袱的茅以哲走向西bj兆方向,这位冒险为朝廷奉献了二十多年的老卒,即将回去,回到他的故乡,与家人团聚。
扬江府!
转身望向东南,如果平藩顺利,可能要不了几年,他也可以像茅以哲一样回乡,回到家人身边。
“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