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渡厄真君这一声大吼震动了整片神海，其身体外面还有一条巨龙虚影在闪烁。
凉烽被这一声龙吟猛地惊醒过来。
渡厄真君问道，
“怎么杀个人还给你杀爽了？”
凉烽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血丝，此刻正在缓缓褪去。
“真君，我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有种非常强烈杀戮欲望。”
渡厄真君说道，
“你看看你神海里面的情况呢。”
随即，凉烽将意识沉入到神海之中。
只见此刻的神海之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色雾气，甚至连脚下的湮灭之海当中都透着一丝血红。
凉烽感到有些疑惑，只听渡厄真君说道，
“你刚才差点入魔了知道吗？”
凉烽感到有些不解，
“入魔？为什么会入魔呢？”
渡厄真君回答道，
“因为你杀人杀多了，戾气影响了你的心境。”
凉烽有些不解，
“我之前也杀过人，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凉烽之前杀的人还不少，比如夜阴宗、赤阳宗的那帮人。
虽然没有亲手杀死他们，但以当时寄生在他们身上的疾病本源的强度，也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只听渡厄真君回答道，
“亲手杀死目标，和利用厄难之源杀死目标是不一样的，除开上一个倒霉鬼不提，你今天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你目前的心境还不足以让你在如此高频率的杀戮中保持足够的理智。”
凉烽若有所思，又问道，
“那王牧之老爷子他们杀了那么多敌寇，岂不是比我现在这种状态还要严重？”
渡厄真君微微点头，
“那不然呢？你昨天进入的那片猩红战场，就是以王牧之的意识为基础，再利用他曾经杀敌时积累下来的戾气构成的。”
说到这儿，渡厄真君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那是一种极端的意识空间，你可以用你的神海模拟出其形，却无法模拟出其真正核心。”
凉烽似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