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州兰利市，cia总部。
凌晨三点十五分，七楼会议室灯火通明。
局长文森特·克劳福德的拳头砸在红木会议桌上，震翻了面前的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在绝密文件上洇开，像极了彭斯·霍华德被炸碎时溅在防弹车内的血迹。
“二十多名精锐保镖！四辆防弹车！直升机支援！“
文森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结果被一个恐怖分子用路边炸弹送上了天？！“
会议室里的十二名高级官员像石膏像般凝固在座位上。
反恐中心主任西蒙·莱特不动声色地擦掉溅到眼镜上的咖啡，非洲事务主管科尔曼的喉结上下滚动，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领口。
“你们好好看看现场勘察报告。“
文森特抓起平板电脑摔到桌子中央。
“6公斤tnt混合20公斤金属破片，典型的伊利哥式ied。我们的前副局长现在需要法医用勺子从车厢里挖出来！“
科尔曼推了推眼镜：“局长，根据乍得警方提供的弹道分析，袭击者使用了——“
“我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文森特打断他，不耐烦地质问道：“我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们前副局长会死在非洲那个粪坑里！为什么宋和平那个疯子还活着！我们是cia，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我们甚至可以策划对一国总统的刺杀，但却奈何不了一个破烂防务公司的小老板！“
“你们来告诉我！是不是我该把你们都炒鱿鱼，甚至我这个局长也不当了，让安全委员会把他请回来坐我的位置好了！”
一向老成持重的文森特此时也像个愤青一样不淡定，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座位，脸上堆满了莫大的屈辱。
怒吼过后，会议室陷入死寂。
会议桌的一侧，贾斯伯偷瞄着平板电脑上的画面，那是爆炸现场的照片，打开的车门里，后座上全是残肢断臂和碎肉，已经看不出哪一坨肉是彭斯的，哪一坨是保镖的。
他的心情复杂。
既有些莫名的悲伤，但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兴奋。
副局长位置空了出来，而他距离那个位置的距离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