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卖给新四军,新四军驾船收日商的抗战税;又比如各地都有发生的默契战斗,扫荡消息、打碉堡,都可以花钱买,枪声一响,小鬼子扔下一些武器就开溜,成全一些队伍的光复假象。
再比如小鬼子的后勤瘫痪后,一些小鬼子会到地主家里当长工、短工,干活相当卖力,对吃的要求还不高,能吃饱就行。
花田隼人就是小鬼子当中的混子,出战斗任务能躲就躲,对投靠小鬼子的半土匪半帮会组织“黑骨仁”能敲则敲,到了1944年10月,他的心思和罗秋铿不约而同,于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伪军和一个罪孽不深的小鬼子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饭点过后,鹤屋的客人走得七七八八,罗秋铿从厨房端了几道下酒小菜招待花田隼人。
一杯酒下肚,罗秋铿说道:“你还记得冼耀文这个人吗?”
“谁?”
“山本文雄。”
“那个中学生,间の子?”
“是的。”
“为什么提起他?”
罗秋铿沉着脸说道:“我今天见到他了。”
“在台北?”
罗秋铿不答。
花田隼人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改口说道:“他怎么会在台北?”
“不清楚,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走进番仔的店里。”
“秋铿君,山本文雄认识我们,如果遇到,我们该怎么办?”花田隼人不由担忧道。
“不用太担心我们的身份暴露,冼耀文现在的身份应该不简单,有保镖,也有汽车,或许我们有机会找他合作。”
罗秋铿隐去他已经将冼耀文和之前耳闻的带着巨资来台投资的香港富豪冼耀文联系在一起的猜测没说,他有自己的私心。
自从1937年台湾开始执行战时体制,一些必需品实施配给,供不应求,原本小打小闹的黑市就如火如荼地发展起来,参与其中的不仅有本省商人,还有日商。
只是那时候黑市上的物资较少来自走私,1945年后,一些日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留了下来,因为浮财被没收,又不允许经商(不能站在台面,可以暗中持股),不少日商依托东洋的货源地优势,纷纷进入走私业。
初来台北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