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00度之间,较落后的小型煤制氨工艺,耗电可以飙到12万度。
另,此时的化肥是战略资源,小打小闹没人管,一旦到了万吨级别,想卖给谁由不得自己,上面总有一个政府管着。
如果有了化肥厂,冼耀文当然是想卖去大陆,即使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放一边,单是利润就很让人心动。
苏联的化肥工艺在国际上是二流货色,它留一手援助建设的化肥厂只能是不入流。
拿出他南家的家谱,他爷爷是化工厂的工程师,他老头子是化工子弟,记得七八岁的时候,他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爸爸讲五六十年代大陆的化工故事。
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官方汇率来算,大陆生产合成氨的成本比美国高七八倍,甚至一度超过了黑市倒卖的终端价,假如他愿意进行以物易物的贸易,一定会合作愉快。
当然,这买卖不能由他亲自出面,依然是老生常谈,遮羞布很重要,有些事只要不是被抓现行,一切都有得谈,无非就是利益二次分配。
一页一页翻着书,他全功率调动所学过的化学和物理知识,试图去理解对他而言过于深奥的化学理论。
不知不觉翻了二十几页,费宝树端着托盘进来。
“老爷,喝汤。”
冼耀文往汤碗里瞅一眼,半碗黄豆,半碗汤,汤面漂浮几片咸肉,他蹙眉道:“咸肉黄豆汤,这么奢侈,你当港督了?”
咸肉黄豆汤是金圆券风波时期,闸北纺织厂夜班工人的典型宵夜,被有心人登上报纸发行到全国,用来抨击当时的金融乱象。
“我怕老爷晚饭没吃饱。”费宝树假装听不懂冼耀文话里的讽刺意味。
冼耀文将费宝树拉进自己怀里,抚摸她的脸庞,“你是不是天天打牌怕我有想法,端碗汤过来表现一下?”
费宝树嬉笑道:“被老爷猜到了。”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小气,也不要拿晚饭的剩菜糊弄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熬汤很费时间的。”费宝树将头靠在冼耀文肩上,仰起头说道:“老爷,白小姐今天下午给我送来一百多张股票,金额有七千多美金。”
“不少,你清楚白虹的底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