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看一家牌,看费宝琪打了两张牌,他脱离了牌桌范围,来到沙发就座。
打牌的人百分之一百二讨厌看几家牌还要多嘴的人,七八成讨厌打牌时边上有人站着,他还是不讨嫌。
瞧一眼手表,时间还不算晚,来得及赴陆京士和蔡金涂的约,他静下心来,捋一捋待会的谈话思路。
不足五分钟,牌桌上便传来“自摸,清一色”的声响,循声望去,费宝树神采奕奕地将牌推倒,在费宝琪的骂骂咧咧中向其他三家收钱。
少顷,她的手里变出一小沓台币,打开抽屉,又变出一大沓,看厚度有个两三百,还真没少赢。
输了钱心情不太好的费宝琪并未忘记礼数,在牌桌搞清了账目,便来到冼耀文身前,“耀文,要不要吃点宵夜?”
“我不要了,前面去了居酒屋,后面还有一场要去。”
“这么晚了还要应酬?”
“没办法,已经约好了。”
“那不耽误你,快点带宝树回去吧。”
“好。”
未几,费宝琪送几人到了大门外,陪顾正秋和姚宏影等车时,冼耀文和姚宏影稍稍聊了几句。
快十一点时,冼耀文来到大桥头的清风喫茶店,一家闽风和大和风相结合的茶馆,大厅里摆着一张张八仙桌,桌与桌之间用屏风隔开,墙上挂着一些东洋味较浓厚的字画,大概是东洋文人或接受日式教育较彻底的读书人参与了茶馆的装潢设计。
这个点了,茶馆里只有小猫两三只,冼耀文瞟了几眼,便被茶博士迎上,带着往深里走。
拐上三道弯,来到一个小庭院,看见蔡金涂和陆京士坐在一张石桌旁。
“城哥、陆兄,不好意思来晚了。”
“不晚,冼先生请坐。”蔡金涂邀冼耀文坐下,端起茶盏给冼耀文倒茶。
冼耀文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桌面轻叩三下。
待茶斟好,陆京士说道:“冼先生忙到现在?”
“一个多钟头前忙完,去大姨子那里接太太耽误了一点时间。”
“冼夫人是台湾人?”
“并不是,只是姐夫在中银做事。”
“尊姐夫是哪位?”
“陈长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