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而起:“刁民!都是刁民!传令下去,再有敢冲击城门者,格杀勿论!”
“不可!”
有谋士急劝道:
“后将军临行前交代,寿春乃我根基所在。如今大敌当前,若再激起民变,内外交困之下,恐寿春危矣!”
桥蕤握紧拳头:“你说的我又岂会不知?可若放百姓出城,苏曜那厮趁机混进来奸细,里应外合,咱们又如何是好?再者,百姓逃散,城中劳力大减,修筑城防、搬运物资都成问题。”
“要不,咱们开城投降吧。”
一名幕僚小心翼翼地提议,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朝廷大军已齐聚下蔡,后将军还被拖在六县未归,我军胜算实在不大,早些投降”
“你敢再说一遍?!”桥蕤双眼圆睁,怒目而视,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刃直指那幕僚的咽喉:
“我桥蕤深受后将军厚恩,岂会做那卖主求荣之事!若再有人言降,休怪我剑下无情!”
那幕僚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整个郡守府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这时,突然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
“报——梁都督败了!水寨已是一片火海,据报那苏贼大军正在加紧渡河,恐不日即到城下!”
“什么?!”
“怎么这么快?!”
厅内众人如遭雷击。桥蕤一把揪住传令兵衣领:
“梁刚人呢?我们的战船呢?有多少人逃回来了?”
面对桥蕤连珠炮的逼问,传令兵哭丧着脸:
“梁都督被那苏贼一枪挑死了八百艘战船,全烧了现在只有不到三百人逃回来”
“废物!都是废物!”
桥蕤暴怒之下,一脚踹翻了案几。他转向郡丞,嘶吼道:
“快!立刻派人去六县求援!请后将军速速回师!”
郡丞苦着脸绝望说:“六县距此近三百里路,就算现在出发,最快也要明日才能送到。而苏贼既已夺下水寨,他顺流而下怕是”
他话未说完,又一名哨探慌张来报:
“不好了!城外河面上出现大批战船,看旗号是是苏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