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他拿着一根木棍，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基本的站立都需要有人搀扶。
他望向远方，眉角间，不经意的时候已然湿润。
“这就是……我的子民吗？”
秦公子控制不住的攥紧木棍，也是愤恨无比。
就算秦国的奴隶制残暴无比，但是他统治下的士兵还没有一个敢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屠杀百姓。
可如今，时代崩坏，规矩崩溃，血海狂池的阴影下，所谓的人心…早已扭曲了。
普通人为了活下去，只能不断地委曲求全。
往日无比管用的黄金也成了最廉价的东西。
李牧站在秦公子身边，用着卑微的语气说道：“公子，带您来这里也是让您看看，秦国……已经破落到何种地步。”
“若是您不振作起来，这天底下，又有谁来拯救他们。”
“若是秦国的列祖列宗们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放任这些魔兵如此屠戮百姓，必然会一鼓作气，想办法攻陷魔王！”
“就当臣臣求求您了，振作吧！”
“千万不要再抱有任何轻生的想法了。”
“……”
说着，李牧就想要下跪。
可转念间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绝不能让人察觉到秦公子的真实身份。
秦公子苦笑一声。
他是绝望。
可一看到这些可怜的百姓，他也忽然反应过来。
相比于这些百姓的遭遇，自己这点绝望，又算得了什么呢？
曾经的他好歹也是万人之上，九五之尊，生活在绝对的霸权之上，一言九鼎，万民臣服。
可这些百姓呢，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就已经极为幸福了。
他们都尚且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为了活下去，甚至甘愿忍受一些常人难以忍受的委屈。
怎么轮到他就忍受不了了？
难道相比于这些流民，他这个秦皇还显得更加高贵了？
一种极大的落差感从秦皇内心高高升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简直就像是一个愚蠢的废物，一个没用的废物。
骨子里的傲气，此刻再次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