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临江。
“西归公子天下无双,我等皆知,但那隋唐阴险狡诈,公子过河,若一旦被困河西,你让大将军如何是好?”
那年轻人已然算的上苦口婆心,但月西归却似乎并不领情。
“车叔叔从小看着我长大,如今他死在了那隋唐手里,你竟敢阻挠我为他复仇,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是要借那隋唐的手,为你那好兄弟云逸报仇不成?”
月西归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终于惹恼了本就心中不快的月临江。
“放肆,叶将军兵法谋略,天下无双,岂是你这小儿所能非议,滚出去,想明白了再进来。”
月临江一声怒吼。
“爹”
月西归还想再说,却又惹得月临江一声喝骂:“滚!”
月西归嘴里嗫喏了几下,终究还是不敢违逆月临江,只是临走前,依旧恨恨的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安世,你别怪他,他与车泰素来亲厚,如今车泰”月临江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
“小侄明白。”叶安世目光一动,谦身回了一句。
“嗯!”月临江点了点头,终于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依你之见,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月临江调整好情绪之后,又随即问道。
“退兵,风氏未平,大公子精锐在外,咱们营中多为新兵,此次本就只为试探,待他日精锐尽出,再与那隋唐一决雌雄。”叶安世声音干脆,不见半分犹豫。
“当真只能退兵?”月临江一愣,脸上不由多了几分不甘和艰涩。
“别无他法。”叶安世沉声回答道。
“好,听你的,传令,今夜拆毁浮桥,全军回撤。”月临江侧目看向那些将领,见众人尽皆低头,他的声音里不由又多了几分怒气。
是夜,月临江撤兵的命令已经传遍各军,士兵们开始打点行囊,收拾辎重,颓然中带着稍许混乱。
浩荡而来,狼狈而走,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远处传来三声轰鸣,那是浮桥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混杂着恒河之水,远远的回荡开来。
中军大帐前,月临江一声长叹,随即便准备翻身上马,却不料被一阵剧烈的轰鸣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