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你走开!”她声音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我要找蔡姐姐……我要回家……”
沈知让困惑地歪着头:“为什么要哭?”他指了指窗外飘落的雪花,“外面那么冷,兔子进了暖窝不是应该高兴吗?”
这种怪异的比喻让小悦笙浑身发冷。
她突然跳下床冲向房门,却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被一个胖妇人拦腰抱起。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呀?”妇人笑眯眯地问,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放开我!”小悦笙踢打着,眼睁睁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她滑坐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沈知让蹲在她面前,轻轻拍着她的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宠物:“别怕,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我和爸爸妈妈都会保护好你。”
“我有爸爸妈妈……”小悦笙抽噎着说。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沈知让的脸色骤然阴沉。
他猛地拽起小悦笙,把她摔回床上,转身时,白衬衫的袖口沾上了她脸上的泪渍。
“张婶,”他冷声吩咐,声音里再无方才的温柔,“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给她饭吃。”
厚重的房门关上时,震落了床头一只绒兔玩偶。
小悦笙抱紧膝盖,听见门外传来沈知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那句飘进风里的自言自语:“明明这么像走丢的那只兔子……”
沈夫人刚挂断电话,听到四楼的动静,转头看向下楼的儿子,眉头微蹙:“你把你妹妹关起来了?”
沈知让小跑着扑进母亲怀里,白衬衫上还沾着贵族小学的校徽金粉。
“妈妈,”他仰起脸,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如果不能让妹妹从心底认同我们家,那和养只普通兔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