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注意到床塌上的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执棋被重重摔在地上,膝盖撞击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咬着牙撑起身子,手中的短刀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谁都不准带走娘娘。”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嘴角还挂着血丝。
不远处的衣架旁,枕书早已昏迷不醒,额角的血迹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
寒鸦的面具在阴影中泛着金属光泽:“最后说一遍,这是陛下的旨意。”
他的手指按在刀柄上,“即便蘅贵妃受伤,在陛下身边能得到更好的照料。”
“谁都不准…”
执棋机械地重复着,握刀的手已经抖得厉害,却仍死死挡在床前,“陛下…也不行……”
寒鸦眸色一沉。
二少爷一旦狠起来比主子更狠,再耽搁下去……
他不再留情,指间一枚铁核桃破空而出,精准击中执棋的穴位。
就在他伸手去扶宋悦笙的瞬间,一道寒光从枕头下抽出。
匕首擦着他的胸膛划过,在玄色劲装上撕开一道口子。
“宋姑娘!”
寒鸦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陛下受了伤,还请随属下走一趟。”
宋悦笙强撑着坐起身,太阳穴突突直跳。
乌鸦面具。
闻彧的死士。
“陛下受伤自有太医诊治。”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本宫也受了伤,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如何前去?”
她的目光扫过昏迷的枕书和执棋,“况且我的侍女…”
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寒鸦犹豫片刻,终于抱拳:“若姑娘执意不肯,那便得罪了。”
“罢了。”
宋悦笙打断他,“告诉本宫陛下在何处,本宫稍后便去。”
她揉了揉太阳穴。“但你必须向我的侍女解释清楚。”
寒鸦深深一揖,退出殿外。
宋悦笙试着活动手腕,却发现浑身软得像棉花,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悦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蓝麻雀心虚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悦笙正系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