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小吴子。”
待脚步声远去,宋悦笙突然抄起半块碎砖,手腕一翻掷向暗处。
“咚”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宫中野猫少见,也很少夜游,还是回猫主子跟前为好。”
三人回到残梧殿时,枕书已经做好了饭。
“你们先去端菜。”宋悦笙突然转向院墙,“阁下跟了一路,不累吗?”
屋檐上黑影一晃,来人轻巧落地,玄色锦袍在风中扬起优雅的弧度。他落在三尺开外,靴尖恰好避开一株新发的菜苗。
“啧啧,冷宫竟能拾掇成这样…”男人歪头打量着菜地,“欸,小丫头,难道你不怕皇……皇帝治你个盗窃宫物之罪?”
宋悦笙骤然出手。
衣袂翻飞间,那人旋身避开,腰间玉佩与银簪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月光照亮那人玄色锦袍上的暗纹,也照亮了与闻彧一般无二的脸。
但现在却透着几分玩世不恭。
“闻彧?”
男人看着宋悦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知是因这称呼还是别的。
他整了整衣襟,正经了些许,但不多。
“姑娘竟然认得我?难不成是……芳心暗许?”
宋悦笙眯着眼睛。
失忆?
谁会把皇帝弄失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菜出来的三人吓得跪倒在地,手中餐盘却稳稳放在青石板上。
天塌也不能糟蹋粮食。
男人瞥见他们战战兢兢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宋悦笙:“……所以你也把我认成皇兄?”
声音中有那么一丝不高兴。
话落,他又板着脸:“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悦笙眯起眼睛:“第一,满朝文武无人知晓闻彧有一位胞弟。”银簪在指尖转出冷光。
“第二,若你真是他弟弟,怎会不知一个月前你皇兄亲自废的后?”
见他张了张嘴,宋悦笙又补了句:“何况四日后何映雪便要入宫,陛下此时扮作失忆,是想试探本宫,还是想装失忆哄本宫出去制衡何家?”
夜风掠过菜畦,男人突然捂住肚